2009-08-24

馬皇本紀卷一

馬皇本紀卷一: 

昔有一島,名曰大員,偏安上朝東南一隅,上有一國,國民數千萬,安居樂業。

前朝扁皇、珍后儀德不修、外戚亂政、民失其心。後有馬氏者,聚眾七百萬,號稱復國,
大破扁皇並生擒之,下於天牢,罪前朝大者數十、細者難數,直謂之罄竹難書。

後馬率百官祭古時將軍,登基為皇,是為馬徨宗、也稱馬惶宗,取其馬氏遑遑、其民惶惶,
民心徨徨,後人多稱之騜宗,取古時迂儒孔丘所言馬廄失火,言人不言馬之反;年號九流,
取其兼容跳樑戲丑諸流之意。

騜宗者,常跑步,亦長跑步,亦僅能跑步,每著短褲小衣跑步,時人稱之「殺很大。」。
其名堂堂,但私號嬌奴,對外則號正清先生,常言必稱清廉最要或聞聲救苦或苦民所苦或
稱古時軍閥,屢雙目泛紅濡溼;有時亦常稱全為前朝扁者失措,使今朝困厄難行,
但人多以不沾釜奴顏先生暱稱之。由此衍生「不沾釜學派」、「不沾釜哲學」,此後話也。

馬氏既登大寶,其所圖者、奴為天朝趾下、沾得上國雨露、是故屢屢與天朝示善,
每每向眾人曰:「寡人與天朝和合,已外交休兵、故能生養休息,亦得天朝之助,
光我大員江山、使民國富、如此甚善也。」天朝虛以委蛇,仍常辱我海外人員;
一曾有天朝派小員至大員,騜竟惶惶迎之猶如戰備,防其民更勝防其敵、愛其敵更甚愛其父,
故此民亦皆疑之,但騜宗另能者即恥力甚天,均皆無視。

帝一年三月上旬,有暴風烈烈趨至,曰莫拉克。騜宗不以為意、其臣下亦然、後莫氏至,
騜猶暢意冷笑談如三通外加一通者,軟醉宴席之間。其麾下眾屬臣者,亦為日後將近之舉
臣遴選汲營謀取、杯盤飛疊、不可不謂之快活,而實醜謊交互齷齪,人莫不以為為之恥也。

翌日、百年大水天降掩至、屏東州、台東州、嘉義州、高雄州等,有者山洪暴發、有者嶺嶽
走位入河,使旱地盡成汪洋,嚎啕之民,不絕於路,亡者殘軀隨土波泥流、山崩地裂、土石亂雲,
高雄州甲仙有村小林,幾全村滅頂,人間慘劇、莫過於此。

慘訊電傳京城,騜做驚之狀、先斥欽天監、怠忽職守、喪盡天良;後責高雄、屏東兩州牧、
未善其職、虛言妄為。然不知何以,騜未責令各部急迅救災,反單騎速趨之嘉義州,為水所困,
不得進。但民亦不知其所何為何為?

又日,馬皇巡台東州災區,一少年犯蹕,越守衛,近騜身前。守衛欲攔下擒之,馬皇曰:
「勿傷朕民。」守衛遂停,騜並問左右少年何事,乃知其父名列神隱。少年涕泣號之曰:
「草民欲見龍顏久矣!草民全家唯唯伏伏,惟冀聖上復國即位者,何若聖上既得大寶,
便如此難得見?」騜宗答曰:「朕不知也,今朕豈不已至?朕若知汝意,必答應之。」
少年老母曰:「草民小女覲見騜者難。」騜轉頭答之「彼守衛者不知汝意何為?」
又對少年曰:「故朕親至此。」少年再曰:「惡水肆虐,鄉園鄉人盡失、家父為惡水流之,
不知所往,騜上可否代為尋之?」騜宗對曰:「朕知曉,今汝父已列神隱,朕等豈非正助汝邪?」
又曰:「汝之情,朕能體之,先皇亦逝,故朕深體之。」民皆覺莫名無言以對。

其時當朝撐船大宰相上官劉氏,臨高雄州視察、曰:「吾與災民共之。」,然夜宿國軍英雄館,
隔日便返。日後每言及此事便云,「吾何怕與災民共之?吾所懼者,惟乃惶惶人言矣。」
時人對宰相問之曰:「與十年前前朝九二一相比如何?」宰相對曰:「吾覺甚速,速倍之。」
其時人乃恍然,上官劉氏自得良好,恥力亦不能由人妄謂之低也。

其時有民間壹週本,壹本嘗詢水部部長陳氏伸賢,其謂:「小林乃遭當地溪流上游土石流淹之,
而非溪水暴漲淹沒,按各部權責,災情應由負責治山防洪的農委土保部責之。」壹本又詢土保
尉吳氏輝龍,其反言:「小林居民居處並非於土保局土石流警戒線內。小林緊鄰國有林地,
該屬林務部管轄林地。」壹週本再問林務局,林尉顏氏仁德之師爺言之:「傳出災情的民聚村地,
距本局所轄林地尚二百米有餘。」言下即亦非歸該部管。曾前往小林之林務局屬員更稱:
「小林聚落傍旗山溪,溪屬於京城管制河川,歸水部管。」悲夫可笑,土保、林務兩局頂上部會,
農部尚書陳氏武雄,南行巡災時獨避甲仙,反之屏東州萬丹鄉,似欲避開民間究責。然其如能避責?
其仍有何能謂之恥邪?

兵部尚書陳氏肇敏者,屢屢狀況以外,朝野籲請其派兵加速救災,其人僅言兵事需依法行政,
急不得也。更有其至災地視察,官威甚大竟需小兵停止救災諸作,惟做烈陽下無事站立恭迎
其與之合影。豈兵者,詭道也之最佳注釋,或其麻木不仁?

大員週外諸國欲往救,騜宗拒之:「吾國雖弊、尚足自保。」民皆怒憤恨之,淚求於諸國。
逾二日,不改其色改其言:「何出此言,朕未曾拒之。」宰相付之:「吾騜英明,唯未備也,非不受也。」
後有小員難忍內心良知苛責,隱名證實確有發文婉拒其事,舉國嘩然,但騜宗能者即恥力甚天,均皆無視。
宰相聞訊頓時震怒,直言其有所不知,更議查辦失職者。而失職者何者?眾人內心昭昭若揭。
爾後劉氏備之請求諸國救援清冊,乃見世上絕無僅有之可載重卅二萬鈞直升鐵造飛蟲,大步列顛國民間媒體
必畢析以此嘲諷馬朝上下庸庸無知也者亦有若市。

西洋彼端亞米利堅國使者問馬皇曰:「何以至此?」馬皇以其國方言對曰:「此等災難,畢生僅見,
彼民皆未備、彼若備,應早離之。因彼其固守、汝可見、彼民未能解此災之重,彼若知,彼必不至此。」
彼彼彼彼彼彼,但騜宗能者即恥力甚天,騜宗短短數話之言,猶如其民他者與其無關哉。

嗚呼,臣者大口張張,官者兩口非人也,幾成亙古真理;大員馬朝廟堂上下盡賊其民猶如蠹蛀,
在在由此又屢屢印證;又,災後騜無視頭七民俗、無視救災尚未竟功、無視災民猶處水深土泥之中,
只竟日鼓吹與中土上朝簽署內容不明之哀歌發資敵條例;民所欲者,安居樂業而已,
古有夏桀商紂周赧晉惠,今騜宗一人可倍抵之而綽綽有餘,苛政更猛於洪水猛虎,何如民不嗚呼?



卷一 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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